磕就完了
不整那些个高大上的弯弯绕玩意儿

舟渡甜甜日常7(下)

骆队长的班上得是百无聊赖,一口仙气全凭费总发来的几个字吊着。骆队长十分不成功地度过了长达一天半的怨妇生活——

不是费渡回来了,是骆闻舟的视频通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费渡,我等了你五年。”他的表情无比虔诚,只要录下来就能随便找一部狗血神剧剪进去。

费渡正襟危坐在桌前,一双桃花眼弯了一下,好似今晚的月色,真美。

骆闻舟正在写年终报告,这是他一年到头难得有的加班时间。就在刚才,警局里最敬业的陶然也回家陪自己的未婚妻了,偌大的一层楼里就只剩下骆闻舟的办公室内的日光灯还在摇摇欲坠地发出一点颤颤巍巍的光。

“有什么是吗?师兄?”

“没,就是想你了。怎么突然又叫起师兄了?”

“那,闻舟,你有多想我?”

“没大没小。特别想。”

费渡正在看从白老师那里借的心理学的书,骆闻舟在整理数据,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我跟你说我昨天早上特别倒霉,我……”骆闻舟像报流水账一样把自己的几件倒霉事一一陈列,每说一个点,费渡都会点头笑笑,说一个“嗯”字,以示意自己正在听。

那是个无比平凡的夜晚,对于每一个人、每一盏灯、每一颗星。

费渡所在酒店的台灯是混黄色的,给他铺上了一层浅薄的滤镜,光线在金丝边框眼镜的某个角上汇聚成一点反射,有一个小小的光斑。这光仿佛能穿透屏幕、穿透万家灯火、穿透大气层,到茫茫宇宙中昭告天下,抒发费渡溢于言表的感情。那是他在遇到骆闻舟以前从未期望过的归属,是一个可以让他忘记笼罩在巨大阴影下的童年的地方。

那是个值得纪念的夜晚,对于每一颗星、每一盏灯、每一个人。

“费渡,眼镜摘下来吧,现在就我们两个了。长时间佩戴金属眼镜骨骼会变形。”

电子日历悄悄地又跳了一下。

“还有多少?早知道这么多你可以让我发给苗助理。”

滴答……滴答……

“好了,费渡。”

费渡伏在案上,睡着了,甚至连眼镜也没有摘。那本书翻开了一半,平摊在桌上,书本中间搁了一支还没盖上盖子的荧光笔和一支笔尖有些钝了的铅笔。

“费渡,回床上睡吧,我弄完了。”

没有回应。

骆闻舟想,费渡趴在桌上大概不会睡得太熟,估计一会就醒了。不如就等他一会,不然他迷糊睁眼发现屏幕不知什么时候暗下去了难免失落。

骆闻舟坐在办公椅上看着屏幕里的费渡:眼镜硌着疼不疼啊……

后来他大抵也睡着了吧。

 

 

 

第二天早晨,骆闻舟成功地落枕了,当他捂着脖子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警局门口的广场上时,正好赶上几位老大爷晨练,见他歪着头,给骆队长强行种草了一波空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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